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作為一名黨員領導干部,退休后本可以發揮余熱,為黨的事業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然而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委原常委、政法委書記和建卻不舍曾經的權力,對組織欲求多多。向組織伸手要求在退休前解決正廳級待遇的目的沒有達到后,和建就心懷不滿,通過匿名發送手機短信等方式,無中生有、捏造事實,以達到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和建,在自己一手導演的鬧劇中,把自己送進犯罪深淵。
“組織培養我用了37年,我毀了自己僅用了3年。我的錯、我的罪、我的過,錯在個性張揚、思想滑坡、心態扭曲。”和建懺悔道。
權力在和建的手中不是用來為人民服務的,而是完全異化為建立山頭、謀取私利、追求美色的工具。為了滿足自己的權力欲,享受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感覺,他拉山頭、劃圈子,自詡“彌勒幫、政法系、和家軍”,儼然一副“跺一跺腳,紅河都要抖三抖”的樣子,心中無紀、目中無人、手無戒尺。沒有樹立正確的權力觀,沒有正確行使手中的權力,和建最終走向“有權時得意,失權時失意”。
和建使用他人身份信息購買兩張移動電話卡,發送數十條匿名短信,在領導干部之間制造、散布、傳播政治謠言。
“發信息是想讓組織來查處他們,給予處分,我認為我能擺平一切,就算知道是我做的,也拿我沒辦法。”
除了自己躲在幕后發短信制造輿情,和建還挑唆他人將矛頭指向了紅河州委主要領導。2018年8月,和建利用某中學原校長馬某對組織調整其崗位不滿一事,斷章取義,將上級部門責令該中學整改校園文化不當標語問題與馬某正常職務調整掛鉤,教唆、慫恿馬某寫舉報信向中央領導、省委領導反映不實信息,并在其訴求中添加了“請求組織嚴懲官僚主義者姚某”等內容。
在挑唆他們進行不實舉報、發手機短信傳播謠言等手段都不起作用后,和建的心態開始扭曲,從幕后走向了前臺。2018年10月10日,云南省紀委監委收到和建《致州委常委的公開信》,信中將紅河州既定的決策部署、發生的群體性事件等問題強行歸責于紅河州委主要領導。
接到舉報信后,云南省紀委監委進行了全面、深入、詳細調查,認為和建的公開信刻意歪曲所有事實真相,對紅河州主要領導的所有質疑都屬于牽強附會、惡意中傷,查無實據,毫不可信。其行為嚴重破壞黨的團結統一,嚴重擾亂紅河州委、州政府工作秩序,嚴重損害領導干部聲譽,嚴重影響紅河州改革發展穩定大局。
2018年10月15日,云南省紀委監委對和建涉嫌嚴重違紀違法問題進行紀律審查和監察調查;2019年1月2日,決定給予和建開除黨籍處分,取消其退休待遇,將其涉嫌犯罪問題移送檢察機關依法審查起訴。
“當時就想表達一下訴求、心愿,州委的領導一直沒有時間見我、也不關心我的事,對他的看法就一直壓制在心。見不到后,就這樣也看不慣,那樣也看不慣。當時就通過發信息,想看到他們內斗、相互傷害,達到一石二鳥的目的。我認為自己為紅河做過很多工作,組織對不起我,州委的領導沒有把我的事放在心上,因此心態扭曲,走到了這一步。”
組織真的像和建認為的那樣——對不起他嗎?短短13年間,和建歷任個舊市商業局局長,紅河州貿易局局長,紅河州外貿局局長,彌勒縣委書記,紅河州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組織悉心培養他。
但和建擔任紅河州委政法委書記后,耍特權、耍威風發展到了極致。到基層調研要警車開道,開會要擺放鮮花,如果當地主要領導不陪同調研和就餐,就大發雷霆。不分時間、地點、場合,不高興就罵人。在紅河州被和建罵過的,上至一縣之長,下至普通工作人員。一次,和建到石屏縣出差,縣政法委書記到高速路出口迎接時遲到了一兩分鐘,和建就把縣政法委書記、縣委書記都罵了一通。
2005年初,和建以建設科技示范園為由,在彌陽鎮溫泉村白蠟園建蓋老虎菁山莊,供他作為搞“小集體”活動的吃喝玩樂場所,群眾調侃其為“政法山莊”。
在推杯換盞間,和不良商人蠅營狗茍,政治的蛻變導致了經濟上的貪婪。收受房地產開發商張某50萬元賄賂,某煙草公司原調研員梁某現金48萬元,以明顯高于市場價的價格將一套別墅賣給某房地產開發公司實際控制人楊某,從中獲利87.3萬元,收受數十名下屬的禮金……和建在頤指氣使、飛揚跋扈的同時,也不忘讓自己的腰包鼓起來。2003年至2018年期間,和建先后收受賄賂208.3萬元。
云南省紀委常委、省監委委員李慶元介紹,和建的做法,實際上是將得不到滿足的個人利益轉化為對組織的不滿和對紅河州委主要領導的怨恨。其行為對紅河州的政治生態、發展環境、團結統一造成了嚴重的不良影響,已經嚴重擾亂了紅河州委、州政府的工作秩序,屬于“七個有之”中的典型,是紅河州不良政治生態的主要制造者和污染源。